徐离是快午时才回来的,回来后发现沈方鹤已坐到了桌旁。桌上有菜,花生米,猪头肉,还有一壶酒。
“先生,我回来晚了。”
“不晚,刚好吃饭。”
沈方鹤为徐离倒了碗酒推过去:“喝吧。”
“先生,那人不是李用。”
“是谁?”
沈方鹤心里一喜,猛然又沉了下去,既然不是李用那就是别人,唉!又死了一个。
“是田……田一亩。”
徐离小心翼翼地说出了死者的名字,不敢看沈方鹤怕看见他悲伤。
“喝酒。”
沈方鹤只说了两个字,一仰脖喝下一整碗烈酒,喝下后似是呛了一下,低下头剧烈地咳嗦起来。
“先生、先生,你没事吧?”
徐离慌忙站起欲走过去,沈方鹤伸手止住了他,垂着头又咳嗽了两声,慢慢地抬起了头,脸上挂着的泪珠还没擦去,不知道这眼泪是呛出来的还是为田一亩流的。
“先生,人已死了,别难过了。”
“难过?”沈方鹤抓过酒壶往碗里倒酒,“他自己要找死谁也管不着,人呐!”
“对,”徐离附和道,“先生劝过他的,是他自己不听。”
“怎么死的?”
“背后一刀,直插后心。”
沈方鹤端起了酒碗,嘴里念叨着:“背后一刀、背后一刀……”
“有人收尸吗?”
徐离答道:“有,官府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