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川知道她的情况,说会帮她尽力争取最好的待遇。朱旧也没客气,她需要钱。
她很快订好了机票,航班到旧金山时间是深夜,她想了想,给季司朗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来接她,但她没有提及奶奶生病以及要辞职回国的事。
临去机场前,朱旧去五楼病房见傅云深。
那晚,她抱着他痛哭了很久,熟悉的怀抱,令她忍不住放纵了一回。他嘴里说都过去了,可他的拥抱,他为她擦拭眼泪的动作,他的安慰与给予的力量,让她不相信他说的。
他正临窗而坐,低头翻看着一沓文件,桌子上一杯咖啡还冒着热气。
朱旧走过去,一言不发,直接将那杯喝了一半的咖啡端到洗手间去倒掉。
他微怔,然后失笑。
真是“朱旧式”的方式,懒得奉劝懒得多讲废话,直接掐灭。
以前她也是这样的,对他身体不好的,一律不准碰,一些他讨厌吃但又健康营养的食物,她非常直接粗鲁地塞进他嘴里,他想吐出来,她就凶巴巴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