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从楼下走了上来,蓁宁站在走廊,对她比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司三走出来看到了她。
蓁宁走进了房间,站在杜柏钦的床尾,看着护士替他拔了针退了出去,然后说:“我告诉你,我暂时先不回去了。”
杜柏钦沉默了一秒,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来,却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他咳得已经伤了肺,一声一声血气弥漫,从裤袋中掏出手帕按住嘴角,咳嗽声变成了闷哑的声音。
司三给他端了温水,他喝了一口止住了咳嗽,靠在床沿,望了她一眼:“为什么?”
蓁宁咬了咬唇:“我不想在你有危险的时候离开你。”
杜柏钦仍在方才的气头上:“我危险不危险,关你什么事?”
“我想留下来看看情况。”
“这儿不需要你,你赶紧走。”
蓁宁气得脸都绿了,抬起脚就往门外走,手握住门把的那一霎那,心又有点软了,她冷着脸回头:“柏钦,我问最后一次,你仍叫我走?”
杜柏钦半躺在床上,英俊消瘦的脸庞一点表情也没有,他淡淡地说:“一辈子留下来。不然你走吧。”
蓁宁眼中涌出泪水:“你真他妈的是个浑蛋。”
她含着泪往外走。
下一刻她被人伸手拽住了胳膊,杜柏钦从床上下来,还赤着脚,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他说:“别走,留下来。”
泛鹿庄园一楼的书房。
这几天在泛鹿出入的人,几乎囊括了整个国家最高级别的官员。蓁宁在第一天就看到了现任的墨国空军总司令,然后是国防部副部长、国家调查局的官员,有一天下午,来的是首相梅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