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笑得满脸褶子:“嘿嘿,技多不压身嘛。”
……得,您厉害。
有没有病,安钧宁自己心里比谁都明白,为了不让陈伯揭穿她,她又是咳嗽又是哼哼唧唧,不断地用眼神和动作暗示陈伯:她病了,真病了,没病也得病。
本以为和陈伯是嗑过瓜子聊过八卦的交情了,这点眼力见他还是有的,没想到陈伯按着她的手腕沉吟半晌,悠悠道:“脉象平稳,气血充足,仔细掂量着,还胖了八斤。”
……且不说如实告诉了众人她没病的事实,胖了八斤他是怎么按出来的?
一直站在一旁的裴珩听到陈伯这番话,微蹙的眉头稍稍展开,看起来是真的担心她的身体。安钧宁不仅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暗暗惭愧了一阵。
确认安钧宁只受了些皮外伤,裴珩也放下心,交代了陈伯几句,便带着飞盏踏出了门外。
烈日灼灼,让裴珩原本平静下的心情,一下子又掀起了一阵躁动,有些他刻意忽视的细节,此时不得不去考虑。
昨夜刺客明明是要取他性命,可是当安钧宁护在他面前时,为首的那个刺客动作却停顿了,虽然只有一刻,但是他清楚地感觉到,刺客看着安钧宁的眼神……似是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