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在她的弹唱中,有着一种什么东西,它使得这支歌,成为我生平听过的,或者能想象出的最为奇特的歌。在这支歌的骨子里,有着某种忧虑,好像从没有人给它作过词,也没有人给它谱过曲,而是径直从她那内心的激情中迸发出来似的。在她唱低音时,这种感情就没有完全表现出来,而当一切都归于寂静时,它便又完全蜷缩起来了。当她又倚在竖琴旁,用右手做出弹琴的样子,但没有发出声音时,我已吃惊得目瞪口呆了。
又过了一分钟,下面发生的事把我从恍惚中惊醒:斯蒂福思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大笑着用胳臂把她搂在胸前,嘴里说:“好啦,罗莎,我们以后彼此要非常相亲相爱了!”她打了他一下,像野猫那样狠狠地把他推开,冲出客厅。
“罗莎怎么了?”斯蒂福思老太太走进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