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布朗斯基也很高兴,因为日子过得很快活,大家都很开心。在丰盛的宴席上,大家一再说起选举中的种种插曲。斯维亚日斯基很滑稽地模仿了原省首席贵族眼泪汪汪的讲话,并且对聂维多夫斯基说,他这位大人应该采取另外一种比眼泪复杂的审核基金的办法。另外一个爱说笑话的贵族说,本来为了给前任省首席贵族举办舞会,招了一批穿长袜的仆人,现在,如果新任省首席贵族不举办有穿长袜仆人伺候的舞会的话,那就要打发他们回家了。
在宴会上,大家不住口地称呼聂维多夫斯基“我们的省首席”和“大人”。
这种称呼使人高兴,就好像对新娘称“夫人”和称呼其夫姓一样。聂维多夫斯基装作很淡漠,甚至瞧不起这种称呼,但显然他觉得非常得意,并且在竭力克制自己,免得流露出狂喜心情,这在他所属的自由主义新派当中是不应有的。
在宴会的时候就发了几封电报给关心选举进程的人。奥布朗斯基因为心里高兴,也给陶丽发了一封电报,内容是:“聂维多夫斯基以十二票优势当选。现报喜,请转报。”他在口述电文之前说:“要让他们都高兴高兴。”可是陶丽收到电报后,只是惋惜打电报花的一个卢布,并且明白这是宴会结束了。她知道,司基瓦有一个毛病,就是在宴会结束时“乱发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