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庆说:“判了,我没问他判了几年,估计不多。”
藏文生又闭上了眼睛:“人生如梦,一樽还斟江月……”
岳水蹲过来了:“元哥,放茅的时候我看见大勇了,他戴着‘捧子’站在小号那边跟黄健明打招呼,黄健明就在咱们号儿的对门,我认识他,他跟吴长水关系很好,我听说胡金敲诈他就是冲吴长水去的……”“你知道得不少嘛,”元庆不想跟他谈论这些,摇摇手说,“你不要顶着个臭嘴胡说八道,胡金什么时候还敲诈过黄健明?以后我再听你胡咧咧,当场砸掉你的牙。你是为什么进来的?”
岳水哼唧道:“我偷了厂里的几个电机出来卖,被收购站的人给咬出来了。”
元庆说:“以后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别人的事情你少叨叨,这都还没结案,叨叨出事儿来算你的?”
岳水撇撇嘴,蹲回了自己的铺位。
全福在朝元庆这边张望:“元兄弟,你踩我脚那事儿过去了啊,咱们不叨叨了。”
元庆不看他,貌似无意地对坐在一边拔胡子的胸毛汉子说:“空气还是不怎么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