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约什么人不必和我商量,”温承晔似笑非笑,“这是小姐的家啊,如果是有承晔做事的时候,尽管吩咐一声便是。商议却是不必的。”
鱼晚突然暴怒,“温承晔!”
“嗯?”
“你……”她又现出这几日常有的状态,似乎话被噎到了喉间,却是怎么努力都说不了口。她咬牙跺脚,脸颊涨红,“罢了罢了,我走!”
鱼晚一扭身,猛地掀动珠帘——因为动作太厉,坠子劈里啪啦地敲击着砸出清脆的声响。
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的身上。
而这样的情况在园子里其他人看来,温承晔与自家小姐的关系十分微妙的。
看见自己小姐颇为愤懑地掀帘出来,没有人不会暗自揣思——作为院子里的“老人”,他们见惯了一批又一批的伶客在府里来了又去。之前的日子——即使是容思,他虽在表面上盛宠一时,私下里却也没被他们瞧得起。在他们心里,他们虽是卖劳力的下人,却不管如何,心理上觉得自己也总比那些卖身的男人们要尊贵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