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象一个更为宁静的景致,只怕很难,普尔这么觉得,尤其是在前几周的创伤之后。近乎满圆的地球,照亮了无水雨海的每一个角落,而不是像太阳白炽的光芒般抹去那些景致。
在距离尖峰山不起眼的密室入口前百米处,月面车小队围成半圆形。从这个角度,普尔可以看到这座山根本名不副实。
早期的天文学家,因为被它的突出阴影误导而取了这个名字,但其实它不是陡峭的山峰,而是个圆圆的小丘。他也相信,当地的休闲方式之一就是骑着脚踏车攻顶。
直到现在,这些运动的男男女女还没人参透车轮下隐藏的秘密,而他希望这个恐怖的真相不会破坏他们的健身运动。
一小时前,带着既悲伤又优越的心情,他交出了从盖尼米得直接带到月球、从未离开自己视线的光片。
“别了,两位老友。”他喃喃说道,“你们表现得很好。也许未来某个世代会唤醒你们,但是老实说,我宁愿不要。”
他可以非常清楚地想象,再度需要哈曼知识的一个严重理由。现在,想当然耳,欧罗巴上的“仆人”已不复存在的那则消息,正朝着未知的控制中心而去。只要运气不太糟,再过九百五十年左右,响应就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