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没话找话说的阿雪压根就没想过玄溟能正儿八经地回复自己,岂料他竟一本正经地说:“因为有人喜欢。”
阿雪脑子转得快,忙接:“啊,原来师尊您也有爱慕之人呀!”
玄溟不答反问:“怎么不可以?就准你有爱慕之人,不准为师有?”
阿雪一时语塞,讷讷道:“我才没有……”
玄溟几乎要在这个问题上与阿雪杠上,突然又刻意压低了嗓音道:“那微醺又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诘问让阿雪不得不沉默,这个问题她也一直都在问自己。
她与微醺之间究竟是什么?
是师徒?是父女?是兄妹?又或者说是爱侣?
不,统统不是。
这样的沉默衬得车内格外寂静,而玄溟的耐心也正一点一点被磨去。
他的眉头越皱越深,在他即将开口准备放弃之际,阿雪忽而笑了。那笑仿佛比浮动在玄溟周遭的梨花香还要清浅,然后她说:“从前我也以为自己不过是爱慕他而已,而今我才终于明白,我对他的感情又何止如此,凌驾男女之情之上,就像女儿对父亲,妹妹对哥哥,徒弟对师父……而今还多了一份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