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不用大概,也许之类的词语,而是用了肯定的语气。
陆缄盯着摇曳的烛火低声道:“他们不会信的。我今日已然试探过他们的意思了,就连六弟跟我一路行来,都笑话我是多虑了。”
陆建新更是直接斥为妖言惑众,无稽之谈。
理由一成不变,守兵可不少,俞宗盛的雷霆手段在这里。
这赋税也不是就平洲这一片如此,好多地方都这样,也不见得就乱到哪里去了。
林谨容听他的意思,似是真的与她一个看法,于是更加挺直了身子,道:“那我们……”
陆缄看看远处欢欢喜喜吃饭,不时还同潘氏、豆儿撒撒娇的毅郎,轻轻点了点头:“再仔细商量罢。”
他信了她!
虽则陆缄能做出这个判断,更多来源于他平日的所见所思,也离不开她随时敲边鼓。
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来说,还自诩为有一定见识主意的男人来说。
他能生出与陆建新等人完全不同的看法,敏锐地意识到危险,相信她,赞同她,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那么沉重的担子一直压在她身上,现在终于有人可以和她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