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昭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把这样的事都告诉青栀,一时间有些羞恼。沉寂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这段时间里,青栀也专注于自己手上的绣品,似乎并不在乎这一份焦灼。
而卫景昭的眼界,从来不浅,在青栀安然的呼吸声中,他渐渐平和了心情,再仔细一琢磨,发现青栀说话时虽然小意温柔,称呼却不比往常,不免生出了暗暗的心惊,“朕知道做错了,栀儿,你是不想喊朕的名字了吗?”
青栀莞尔,“不是,只是方才我正在谏言,说得正式些才好。景昭,喜儿越长越大了,乳母说她已经开始认人了,这些时候你来得虽然少了,我带着孩子,倒也觉得还好,不过喜儿若是往后和父亲不亲近,就不美了。”
听了这话,卫景昭在赧然之上又加了几分愧疚,当初青栀是如何九死一生为他诞下这个孩子,犹自历历在目,可碰上吴锦织的媚入骨髓,自己也有些心猿意马。
长久的反思后,卫景昭郑重起来,“朕会注意节制。其实吴氏也不过是个小女人罢了,上不得什么台面,朕一时迷糊,没注意竟然已经造成了这些影响,连母后都惊动了。”卫景昭叹了叹,“因为许久没给母后好好请安,这样的话还要经由你的口说,朕委实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