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掏了掏耳朵,几乎有些急迫地抽了自己两巴掌,紫辉将我的手拽住:“阿祥!”我将自己抽得耳朵嗡嗡作响,可却半点没感觉到痛,还是呆呆地问他:“你说圣凌教?”
那人吓呆了,一边往后退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还真入魔怔了……”
“你说的是圣凌教么!”我大声问,正准备追上去,紫辉却一把将我抱住,我只有看着那人仓皇逃去。我怔怔的推了推紫辉,“你拽着我干嘛呀,我还没问清楚呢。他说是圣凌教屠了……这家、这家满门,可是,可是护教伯伯,堂主姐姐,还有厨房杀猪的大叔,还有师父,他们……”明明那么好。
我喉头一哽,说不下去,只因脑海中陡然闪过的画面,是那一天我从水缸里爬了出来,看见遍地的鲜血和黑衣人的大刀,闪着寒光的刀刃上温热的血滴落在我脸上,恍惚间,那灼痛的感觉仿似穿过了十年的迷雾,清晰透彻得宛如昨日发生的那般,烧得我钻骨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