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婉又催促:“你说啊。”
孙俸犹豫间,一直没开口的孟谦叹了口气,手指尖点了点沙发扶手,面上一片疲惫。
孟谦闭着眼,揉了揉太阳穴,意有所指:“孙俸,你有我,不需要别的靠山了,说吧,让郁吟别闹了。”
在孟谦漫不经心的语气中,孙俸逐渐定了心,他长叹一声,说道:“你和白暮的事确实不是我编造的,是严帅说的。我和严帅是朋友,从前,我们经常会一起喝酒,他喝多了,什么都说。”
孙俸看着郁吟,继续说:“我只知道,严帅捡到了白暮的手机,利用你们之间恶化的关系,炮制了一场恶作剧,直接导致了白暮的死亡。”他的笑容带上点恶意,“严帅可是严楼的家人,你想要问具体情形,怎么不去找他?怕不是严楼为了维护自己的表弟,也不肯跟你说实话吧。”
孙俸越说越觉得有趣,轻轻笑了起来。
可是笑过之后,他才察觉室内的气氛不对。
郁吟并没有想象中的恼羞成怒,卢婉也并不惊讶,他心里突然咯噔一声,缓慢地扭过头去看孟谦。
孟谦依旧是单手轻轻按着太阳穴,可是眼睛默然地睁着,视线的焦点悠远,面上浮现出冷淡的距离感,令孙俸想起了刚认识他的时候——霁月清风,高不可攀,看自己的目光都带着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