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毒。”她说。
阿什利木然地点了点头。
“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你他妈从哪儿弄来这么一大箱毒品的?”
他闭上嘴巴,无奈地叹口气,“好吧,你想浪费时间,想害死咱们两个是不是?那好,我成全你。”
插曲
阿什利的自述
我上高中的时候,吉米·迪皮波就是个有名的毒贩子。我用的大麻全都是从他那儿买的。说起来他也算是个富二代,但卖大麻让他挣了更多的钱。他开着一辆二手宝马,戴着名表,还有两枚金戒指,煞是招摇。吉米人挺不错,但不管他多有钱,都改变不了他是个蠢货的事实,这是天生的,抽再多的大麻也没用。言归正传,去年我又从家乡经过,听小道消息说,吉米还在老家,干的也还是老本行,而且他的脚跟站得挺稳。
我自然想找他叙叙旧,也许顺便还能从他那儿弄点钱花。
我跟踪他到了一个派对。那是某个女孩儿的家,就位于斯克兰顿[斯克兰顿:美国宾夕法尼亚州东北部工矿业城市。]郊区的一条死胡同尽头。参加这种家居派对的多是些十几岁的年轻人,派对的主要内容无非是吸大麻,喝啤酒。所以举办派对的屋里必定离不了各式各样的烟筒——水烟筒、啤酒烟筒,还有用“二战”时期的防毒面具改造而成的超级烟筒,除此之外便是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和喷着香喷喷的古龙香水的花花公子。说实在的,那只是个年轻人鬼混的破烂派对,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