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紧张,忻州北边早就荒无人烟,百姓们能跑的都跑了,生怕自己做了羯人的刀下亡魂,于是这里就成了那些不法之徒们,聚集起来行不轨之事的好场所。
另外几个看着像大梁人的男子,脸上蒙着面巾,也围上来打量她,眼睛里露出惊艳之色。
那些人粘稠恶臭的目光让邱筝年几欲作呕,只能低下眼睛避开。
“金哥!这还真是一头百年难遇的好羊啊!您一点都没有夸大其词!”
“哼,哥没吹牛吧?就这样的货色,起码能卖出这个价钱!”金哥比了一个手势。
接着,又一辆车从北边行了过来,几个人的身影鬼鬼祟祟地从坍塌的屋舍边露了出来。
“金哥——您看?是不是他们来了!”
“嘘,噤声!”
不多时,两拨人接上了头。
来人把兜帽摘下,露出了棕黄色的弯曲的头发,嘴里发出不怎么流利的,口音奇怪的大梁话:“你是金?”
“是我是我!幸会幸会!”
邱筝年悄悄观察着那些人的身形特征和口音,记在了心里。
“就是这个?”那人把目光投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