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实在怕极,大声喊叫起来,可奇怪的是,往日里热闹的钱家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哪有人理她。她此时心中惊惧至极,忽然闻到一股浓浓的烧焦的味道从楼下传来,她一瞬时忽然心中冰凉,竟是呆呆地坐在床沿。
桂枝倚在钱老夫人身边,且笑道:“娘亲,爹爹是怎样说服相公的?今日相公待我格外亲厚。”钱老夫人叹了口气:“女婿是明白人,自然知道我们这样的人家是不能开罪的,更别说休妻,那是想都不要想了,到底是你舅舅还在王家有点地位,要不然女婿怎么能登得了王家的门。”桂枝将头埋在母亲怀中:“那个死丫头怎么办,我可不想让她好过。”
钱老夫人轻声道:“自然不用让她活着,都安排好了,今晚一把火烧了就是了。”
桂枝一下子抬起头来:“放火?那绣楼岂不是可惜了?”
“傻丫头,一个绣楼费得了多少银两?”钱老夫人语重心长道,“我们到底是大户人家,现在又有姑爷做官,要是传出去我们家有虐婢和私相买卖的事,那可怎么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