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不能显得欣喜或焦急,否则的话,段煨一定会狮子大开口,所以故作镇定道:“将军但说无妨。”
段煨抬起头来看着吴用,右手轻轻在案几上敲击几下,缓缓道:“第一,本将的部曲要独立于镇北将军麾下部属之外,自成体系,当然,镇北将军要和人作战的话,末将绝无二话,只要镇北将军不随意消耗我麾下的士卒。”
“可以。”
吴用不加思索地答应下来,心中却是冷冷地忖道,真要等你投降,要怎么收拾你,要怎么处理你麾下那些部曲方法多了,又岂容你在这里挑三拣四?
段煨不清楚吴用的想法,继续道:“其二,镇北将军必须得保证我部粮草辎重的供给,士卒的兵刃盔甲需和其余各部一视同仁,不可故意刁难。”
吴用假意思索片刻,勉为其难道:“也可以。”
段煨最后道:“最后一条,末将愿领河东太守,为镇北将军看守并州门户,阻挡一切来犯之敌。”
段煨话说得漂亮,但打得算盘却不可谓不精明,他自己也清楚前两个条件过为苛刻,张扬现在迫于形势,或者说正值用人之际,也许会忍气吞声答应下来,可一旦等他缓过手来,却难免秋后算账,所以段煨不得不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