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现在还没收到他的回信,不过现在事态紧急,反正他也通知他了,大不了日后欠他一个人情,慢慢还就是了。
沈庆之对这种没经过别人同意就搜刮别人产业的行为很是膈应,可事急从权,他也只能忍耐着心里的不适,愣是带着江诗蕴闯入了济世堂中。
好在他们赶到的时候济世堂并没有关门,还在外面摆了桌子给难民施粥,所以等他们好不容易越过重重人群走到门口的时候,已经衣裳凌乱。
沈庆之尴尬地笑着扶了扶头顶的羽冠,早知道不该戴这玩意儿出门,原本还以为江诗蕴会笑话他,却见她只是帮他理了理衣襟,并未多言。沈庆之这才心下稍安,领着江诗蕴走了进去。
如今正在给难民施粥的是欧阳家的管事,见沈庆之过来了,忙俯首作揖:“沈公子来了!可是有事?”
“正是!不知齐大夫可在?”
“这个……”管事很是为难的连连啧声,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声,“我们家老太太听说鞑子打到了弧城关,眼见得都要波及到应州府了,忧心过度就病倒了,公子连夜赶回京城,把齐大夫也给捎上了,所以现下医馆里只有王大夫和黄大夫在。”
闻言,沈庆之蹙了蹙眉,正色道:“不妨事,你且说现下管着医馆的是何人吧。”
管事顿时有些懵了,挠了挠头:“正是奴才,不知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