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香料那就更贵了去了，我一锅卤肉配下来得好几两银子！这么一算下来，我每碗肉，也就赚您几文钱。”
“说到底我这就是糊口的小买卖，总不能赔本儿卖给你，然后我自己喝西北风饿死吧？你可是识文断字有鸿鹄之志的大人物，你好意思为难我一个可怜的小女子么？”
“……”
少年被说得脸皮红如煮熟的大虾。
愣了好半晌才回神道：“你这姑娘的嘴皮子可真是利索，我才说一句，你就说了一大堆，圣人诚不欺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看你又错了。”
陆沅沅摇了摇头道：“人家圣人明明说的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意思是女子、小人的交往是最困难的，如果太亲他们了，他们会不谦逊，太过份。如果太疏远，他们又会怨恨。”
“这句话不单说女人，或小人，圣人更深层的意思，是提醒我们要‘进德修业’才不会‘难养’，才会彰显自己的德行，而受世人的爱戴。”
“这里的难养，有不合事宜，不容于‘世’、不易相交的意思，意在提醒所有人注意，你可不能曲解为圣人故意贬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