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眼中隐有泪意。
“她在昏倒之前还跟我说,不妨,背上坚硬被踩了也无事。我是仰面躺着的,若是腹部被踩到可不得了。说完这话她就喷出了一口血,那马蹄又踩了下来,我一时吃痛便人事不知了。”
秦菲想得有道理。
她只是没有想到,那发狂的马会如此凶猛,一脚踏碎了她的内脏。
商不换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不是庄婉仪。
廷哥儿道:“圣上已经命人把那两匹马和它们的主人都拘起来审问了,那两匹马是军马,照理来说训练有素,不可能轻易发狂。而且既没有受到惊吓,又没有在山地疾驰,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那两匹马,必定是被人喂了药了。”
商不换目光冷淡地接了话,想到那两个士兵的服制,竟颇为熟悉。
“那养马的两个士兵是柳将军的麾下。柳将军是我替圣上收服下来,分散岳连铮兵权的人。他绝不可能故意来伤你,这对他没有好处。”
庄婉仪回想那两匹马当时的情境,又道:“那会不会是冲着秦小姐来的?凤贵妃被圣上禁足,她不可能把手伸得这么长。除了她之外,还有谁会加害我?”
商不换摇了摇头。
“你昏迷的时候,我已命人去问过秦国公夫人。秦小姐从未与任何人交恶,顶多也就是当着商不阙的面讽刺谭氏是恶婆婆这种程度。你觉得,谭氏可能为此派人来杀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