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鉴道:“谢了。”迈步便往里走。不料那军校把手中的画戟一横,厉声道:“正门也是你走的?”
沈鉴道:“那……”
军校一扬下巴:“旁边。”沈鉴顺势望去,只见十步外有扇仅能容一身通过的小门,便转身走过去。
背后,两军校兀自讪笑不止。
进了门去,沈鉴却是一愣。原来此处是个门房,黑压压挤满人。他拍了拍前面的人肩膀:“劳驾,您也是来找陈潞陈大人的吗?”
那人是个胖子,满头汗水早打透乌纱,带着一肚子埋怨道:“这屋里有一半都是找他的!六部也真是的,连个总管都没有,屁大的事都得让人传话。我今天绕着顺天府跑了五圈,腿都快要溜细了!”
沈鉴无奈的笑了笑:“辛苦了。”便安心站在最末。没多一会儿,却听见有人叫道:“沈兄,是你吗?”
沈鉴回头,是个白白净净的年轻人。此人二十来岁,眉清目秀,补子上绣着紫鸳鸯,官品比沈鉴还大着一级。
沈鉴又惊又喜:“兄弟,你怎么在这儿?”
原来青年名叫余江白,举人出身,曾在真定县和沈鉴共事,两人一起破了不少疑难杂案。他为人机灵又有才学,很快便被升官。几年光景居然已经在顺天府当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