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三天前,他们还一起吃饭,她还明里暗里地暗示希望他能够继续拉琴,他当时却不接茬,像是听不懂,她只能作罢。
陈初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那个夜晚,陈初也喝了许多酒。
全场的焦点都在何婧与贝思远身上,没人在意著名小提琴家和博陵大学副校长那个不学无术的女儿躲在哪个角落沉默而寂寥地和自己对饮,她的耳边都是笑声与恭维。
陈初是该高兴的,这不是她一直以来所希望的事情吗?可是她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她在洗手间吐了两回,想要去外面散散一身复杂的气味,走到走廊深处,却望见贝思远,他的衬衣有些凌乱,扣子也松开了,面色酡红,倚着窗像是站了好一会儿。
陈初没与他打招呼,越过他,刚与他错开两步的距离便被拉入了怀中。
“贝思远你别碰我。”
“你在生气。”
她觉得好笑:“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贝思远紧紧地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额上:“别动好吗?我喝了酒,有点晕。”
他不胜酒力,她是知道的,他的呼吸沉重而带着酒气,却不像自己这边浑浊难闻,陈初被他抱着,心里的气还没消,身体却没有再挣扎了,因为他看起来实在是很疲倦,身体沉重地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