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和张雅通了电话，忐忑询问她看过本子没有。张雅说看了，本子很好，老黄也说本子好，不愧是本土作家写出的故事，接地气，足以吸引大腕来。
张雅的话让我几乎飙泪。我按捺了好一阵唏嘘的情绪后，对张雅说：阿宝似乎对本子不满意。张雅哈哈笑了，说我误会阿宝了，说我走后，阿宝就打电话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诧异地说：不会吧，他听完故事好像在生闷气呢。张雅叹口气说：亏你还是阿宝的兄弟呢，真不懂他。
没过几天，阿宝拿着一份关于编剧的合同找我签字，身边还跟了个年轻人，说是老黄的私人律师。我看了合同上分红的比例比张雅过去说的多，便问为何。阿宝说是老黄的意思，老黄说我本子写得好。
我把签了字的合同递给阿宝，想问他对本子究竟是何看法，可阿宝却没正视我的目光。阿宝身上忽然没了杀猪的匪气，却多了初来东城时的青涩。我以为是阿宝压力大，便扶着阿宝的双肩说：很少有人自己掏钱拍电影的，能不掏就不掏。阿宝一听，拨开我的胳膊说：要都你这样，市面上哪来电影？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好，好，算老子没说。
五
从那以后，阿宝和我很少见面。我只是通过阿宝的微信，掌握阿宝的动态。阿宝的微信，天天刷新，尽是和各类明星合影的照片，其中竟然有张凯，寒梅，偶尔也出现海涛。微信的文字也流畅，用字准确，颇有艺术气息。这些微信，显然不是出自阿宝之手，看样子，他身边有了帮他整理文字的人。那一瞬间，我既有失落，也有愤懑。我好像成了局外人，甚至和阿宝也似乎没曾做过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