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侯奕自己也清楚,谷文琛和他父亲一样,固执己见的老学究,仗着自己专业的能耐便不把权势放在眼里,这也是多年来,他放任工作室不管的原因。
若是将谷文琛逼急了,工作室就散了,那可是赚钱赢名的家伙,作为一个生意人怎么愿意割舍?
侯奕有些疲累地伸了个懒腰,“那你说要怎么做?总不能让你太太跟着他追查当年的事儿吧?我怎么觉得,她会到工作室求职,就是因为她自己想弄清楚当年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
蔺瑾谦没说话,将杯中茶水一口喝干,又倾身斟满,修长洁净的手指摩挲着紫砂的质地,细微的糙砾感从指肚传来,伴随着他重新梳理思路。
侯奕看他在沉思,亦不再说话,只默默地喝着一杯又一杯清香的瓜片。
不知过了多久,蔺瑾谦低声说道:“让她去查,有些事情由她来做更适合。”
或许,是清算的时候到了。
工作室上班的第一天,除了大早上陪着谷文琛跑了一趟警局便再无其他安排。
穆黎在自己的办公桌看着桌上放的书籍,时而和周围空闲的同事聊聊天,了解工作室目前在做的一些案例,以及大概的工作程序。
心理咨询及治疗在国内的情况和发展远不及国外,许多人并不认为心理治疗其实就和生病看医生一样正常,来的人不多,且谷文琛确实是声名远扬,要做治疗费用不少,因此到这儿的基本非富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