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 （扶之上床给他脱下鞋袜）
夫 滚开，（一脚踢开妻）呵……哎……你这混蛋，你总是看着我干吗？
妻 （僵立着无语）……
夫 嘿嘿嘿嘿……（苦笑，顺手抹一把脸上的雨水甩到妻身上）
妻 （后退一步）你睡一会儿吧。
夫 呵？……
妻 你睡着不是会好一点吗？
夫 我……我睡觉？……哼——不。呵……扑！（一口酒气向妻喷去）
妻 不好过你就安安静静地躺一会儿吧。（拉开破棉絮预备给他盖好）
夫 滚开，你这老母鸡！我……一把捏死你！（一翻身抱住又臭又脏的枕头）——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宝宝，叫爸爸，叫爸爸，（手拍拍枕头）爸爸买……买花衣裳——嘿嘿嘿嘿……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愈笑声音愈高，泪水在他眼角里闪着光）
妻 （不能克制地站在对面，眼泪愈流愈多，身子渐渐软瘫下去）……
夫 宝宝，叫爸爸，爸爸买……买花衣裳……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妻 （忽然他起来，夺下枕头扔在一边）你不要老糊涂了，那不是宝宝，宝宝在那儿呢，（指木槽）他死了！
夫 （模糊的）呵？不是？……
妻 宝宝在那儿呢，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