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九寒冬,微风刺骨。
那场戏,女主将她手里的脸盘打翻,又反手给她一个嘴巴。
这么简单的一个镜头,愣是拍了7条。
导演一边挑剔着镜头效果,一边调整机位,大喊着“再来一条”。
等那一幕过了之后,叶秀觉得自己的脚已经不听使唤。
凉水浸透鞋袜,浇了冻上,又浇又冻,反复几次后,几乎已经已皮肉黏在一起。
她走到墙根下面去脱,发现脚已经红肿到一定程度,像是发面馒头。
泪水扑簌簌落下,脸也肿胀着疼。
那是叶秀第一次心疼自己。
突然,一双手递来一只保温袋,叶秀没去接,那人直接塞到她怀里,紧接着端来一大盆墙根处的积雪,抬起她的脚就上手揉搓。
叶秀哭得梨花带雨的一张脸,抬起来。
看见一个长相温厚的男人,正用积雪为她搓脚,嘴上还喃喃自语般说着什么。
“这要是冻了可不能下热水,就得用这雪搓,等不肿了也不痒了,就没事了。”
叶秀呆呆的看着男人,完全忘了陌生人之间的窘迫与尴尬。
那天他们留了联系方式,第二天男人就又来找她。
那个人就是姜言。
后来姜言说,就算是很便宜的群演,也没见过她那么能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