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琳娜第一眼看到拂廊即惊为天人,大声呼:“乔楚,你从哪里挖来这样绝色佳人?”
我心中得意,嘴上只说:“哪里,还不知人家导演怎样说?”
那位导演本来憋足了劲儿要在鸡蛋里挑出骨头来的,但是看到拂廊,也忍不住眼前一亮,只是嘀咕了一句:“漂亮是漂亮,就是不知道镜头感怎么样。”
我早知道拂廊无可挑剔,但是亲耳听到见惯美女的广告导演居然也夸拂廊美丽,还是感到微微意外了。不由得坐下来,重新仔仔细细打量起自己同床共枕五年有余的娇妻来。
上了淡妆的拂廊在强光照射下毫不怯场,好像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簇拥似的,而她本人,要比所有的聚光灯加起来都更加光芒四射。我一直以为拂廊虽然秀美,却不属于艳丽一型,现在看来竟是错的。拂廊的美是流动的,放在不同的环境中就有不同的美态散发出来,她的的确确,无庸置疑,是人间罕见的完美绝色之一。
琳娜先是赞叹不已:“若飞若扬,似喜似嗔,这就是你们标准的江南美人吧?真正是天香国色!想那西施再世,怕也不过如此,难怪吴王夫差会为她倾了国。”待到后来看到我也一副急色相,又改口批评,“不过她美得有些不健康,脸上轮廓也太含糊,到底不如我们欧洲女人线条清晰,身材健硕,更富有雕塑美。”
我微笑,不予置评。其实琳娜金发碧眼,细腰丰胸,自然是画家们最钟爱的标准宁馨儿。可是我却总觉得有种距离感,不易亲近。女子总是以白皙为美的,但是白得像拂廊那样,如玉,就刚刚好;如果白得像琳娜,如瓷,则有种凛然之感,让人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