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修长苗条的背影站在屋顶边缘,负手而立,高马尾的末端微微飘扬,浑身上下似乎散发出了一道特殊的力场,方圆一米之内,雨珠尽皆被弹开。
她抬手扯下黑色面纱,微微侧头。
赫然是王燕青。
“我公公还好么?”
这位替夫从军的女统领声音清冷。
“额……”
李观棋愣了愣。
公公?
不对啊。
赤公明的小孙子,是王燕青的夫君。
也就是说,赤公明,是王燕青的夫君的爷爷。
那不应该是喊公公啊。
喊祖翁?太翁?
反正不应该是公公啊,这不是喊夫君他爹的么?
“不必纠结称呼。”
王燕青面无表情,“我向来喊他公公。”
“哦,那个,他现在很好。”
李观棋连忙回道。
“你在哪里见到他的?”王燕青又问。
我在咒术学院见到的……这不扯吗!
都到大洛了,这地方最排斥咒术师了,肯定不能这么说啊!
“属下从小在南疆边境长大。”
李观棋低头行礼道:“去年,我在山间偶遇赤前辈,一番畅谈之下,他对我颇有好感,于是……”
“你在撒谎。”
王燕青面无表情。
“……”
李观棋面色微变,“属下绝无半点虚言,字字皆……”
“你在撒谎。”
王燕青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
虽然她背对着李观棋,可李观棋依旧感觉到自己似乎被她锁定了一般,只觉如芒刺背,浑身寒毛炸起,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