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像个老头子一样啰嗦,不过是一点小伤,过不了多久就好了,也值得挂在嘴边说”,池时说着,摆了摆手,站在了一旁等着久乐的马车上来。
“池时!”待池时准备上车,周羡却又是一声,将她叫住了。
她睁大了眼睛,疑惑的看了回去,“嗯?”
周羡摇了摇头,“没什么!路上小心。”
一直到马车行去很远,周羡方才收回视线来。
一进楚王府的大门,周羡便忍不住抬起来,看向了那座最显眼的小楼,那腾腾的黑烟并没有升起,难闻的药草味儿散了个一干二净的,楚王府的空气从未有过这般清新。
那是沈观澜住的小楼,他十六岁了,方才算是真正的住进了楚王府中,在那之前,这府的主人,不像是他,更像是沈观澜。
一走到小楼边,便感觉到了格外的不同。四周冷冷清清的,不说人没有,就连鸟叫虫鸣都不得耳闻。小楼下面,用木栅栏拦着,院子左右宛若阴阳两界,那左边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毒草。
正值春日,有好些已经开了花,色泽艳丽得让人一见,便心生寒意。
而另外一边,则是光秃秃的。土地乍一眼看去,颇为正常,可仔细瞅瞅,那上头莹莹得泛着绿光,格外的瘆人,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