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采用的是一种零打碎敲的办法,将这一招的每一个变化都单独拿出来讲解,然后再串联起来进行练习,让兆龙豁然开朗,至此才真正明白揽雀尾的妙用。
那天中午,他照旧留下来吃素斋,因为受母亲和外公的熏染,他对饮食之道也有些想法,边吃边说出来。没想到,弱用也精于此道,从《本味》篇说到《山家清供》,从《食宪鸿秘》说到《随园食单》,又说到近人薛宝辰的《素食说略》,当真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兆龙只听得嘴巴都合不拢,刘一手虽然烧菜拿手,但在说辞上终归贫乏了些,哪像弱用这样有理有据?他说得眉飞色舞,兆龙在旁边也听得热血澎湃,愈发得佩服他。
其后几天,他们除了研习太极拳外,还探讨了书法、国画、茶道、围棋,弱用甚至还特意用古琴谈了几首曲子给兆龙听。更神奇的是,不管是说哪一门类,他总能将其跟太极拳连在一起。
以至于后来,兆龙甚至便想留在白云观不走了,他很愿意当个道童,陪伴弱用左右。那个大风心术不正,是块烂木头,他怎么有资格当道长的徒弟?兆龙心里很替弱用不值。
还有一样,兆龙觉得道长跟杨云天太相像,他虽然身体弱,活得却潇洒,兆龙觉得他身上真正透着庄子的那份“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