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泯收好野花,苦笑不已。
不是说他不愿意去帮忙,只是有一点他很清楚,自己想去遗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对方已经帮了他这么多,现在自己怎么也得帮一帮对方才是。
离开这里,他回到石屋那边。
盘坐下来的顾泯,要在这里等着青槐。
……
……
穿过一大片山林,走过只是走过一遍的路,青槐不知道在哪里拿出了一把油纸伞,此刻没雨,但也撑着。
很快,她走过那些应该走过的地方,然后回到了那湖泊旁。
天上的星辰已经不在,那张石床也黯淡下去,再没有了当初的光彩。
一切都变得那么寻常。
青槐没有说话,只是撑伞缓慢走过,最后才来到湖畔,她收起油纸伞,缓慢的坐下,她伸出手指,青光在指间弥漫,她开始在这里描绘出一道轮廓。
是某个男子,是某个这一辈子除去穿青衫就是白袍的年轻人。
随着青槐的描绘,眼前那个人的样子真切起来,很快,便成了一个容貌清秀的少年。
不是年轻人,而只是个少年。
在青槐的记忆里,在那场秋雨里,他在那座小镇上遇见的少年,弱小却坚强。
害怕却勇敢。
青槐看着眼前,眼眶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