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之中,就属右相杭秋水与钟赟之师徒关系最好。
可今日,杭家没有人参加烬王婚宴,一帮子朝臣仿佛瞬间没了主心骨,愈发惶然不安。
殷岐和秦征互视一眼,领头跪下,“求皇上下罪己诏,立嫡子为储,交付东陵河山!”
身后,众朝臣也都绷着脸跪地,伏拜而下。
他们之中,有些人迫于形势,不得不跪,但钟赟之身后的那帮中立朝臣,绝大多数,都是义愤填膺,自愿为之。
在得知皇帝的种种卑劣行径后,对龙座上这个高高在上的君主,只有说不出的失望。
连忠心耿耿的钟老,也不愿替他说话了。
与其让这样的人继续执掌东陵朝政,还不如换一个人,至少,不至于为世人所诟病!
“你、你们……”皇帝坐在轮椅上,身形晃了晃,却只能紧紧地扣住扶手,强撑着头晕目眩,不让自己倒下。
若在此时倒下,被人送去皇庭别苑,他这一辈子,就彻底完了!
“皇上,请下罪己诏,顺应天意吧。”
“请皇上顺应天意!!”
“朕不写!”皇帝暴怒扫落旁边桌案上的茶盏碗筷。
宴厅中传来噼里啪啦的脆瓷响声。
“朕绝对不写,皇后,祁衡,你们想要谋朝篡位,除非朕死!!”
一激动,他整个人差点从轮椅上摔下来,祁烬快步上前扶住他的手,“父皇息怒!暴怒伤身,颜颜说您不能再受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