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阿米丽亚小姐站在客厅外的阳台上,朝广场对面奥斯本先生的家望去,在望眼欲穿地等着这位中尉。而夏普小姐正从三楼的小卧室盼望乔瑟夫先生那肥大的身影快点儿出现。
“安妮妹妹[11]正在瞭望台上,”他对阿米丽亚说,“可是没有人来。”他用最滑稽的字眼向塞德利小姐描绘了她哥哥的狼狈样子,一面说一面哈哈大笑,觉得这笑话非常有意思。
“乔治,你还这么笑,我认为太狠心了。”她满脸不悦的神色说。可是乔治见了她可怜的窘相,越发笑得厉害了,再三说这笑话妙不可言。夏普小姐下楼来的时候,他就调侃她,绘声绘色地描述了那胖官儿如何为她的姿色所倾倒。
“啊,夏普小姐,你要是今天早晨看见了他就好了,”他说,“他穿着花睡衣在哼哼,在沙发上打滚。可惜你没看见他伸出舌头让药剂师高洛普看的样子。”
“看见谁?”夏普小姐说。
“谁?还有谁?当然是杜宾上尉。顺便提一句,就是昨晚咱们都洗耳恭听的杜宾上尉。”
“我们昨晚对他太不好了,”爱米说,满脸绯红,“我……我把他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