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牢室里杀猪一般的叫唤。
可狱卒们远远的站着,都没有过来。
从尖叫到暧昧,从暧昧又转成尖叫,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这样的叫声,很难再让人产生之前的旖旎幻想了。狱卒们面面相觑着,心底都有疑惑。临安府谁人不知,萧使君很少替人治病,莫说一个小小的跌打损伤,便是有人要死要活了,他也能静而观之,如今为了牢里这个“红面关公”,他却舍得下这样大的力气。
一盏油灯,给昏暗的牢室添了一丝氤氲的光明。
外面的人猜测纷纷,牢室里的两个男女,却各怀心思,像仇人似的,谁也不看谁的脸,以至这个过程漫长得墨九觉得心力都熬尽了。等萧六郎按捏完,她已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像一头待宰的猪仔儿似的,仰倒在稻草上,任由他把敷料轻轻裹在她的脚背上,又细心地为她缠上一层干净的纱布。
“好了。”他声音很低,很哑,等放下手,似乎还松了一口气。
可墨九已经无力分辨他的情绪。
她喘着粗气,拿大眼珠子瞪他。
他却低着头,紧紧抿着好看的凉唇,慢慢帮她把裤管放下。
那药物慢慢浸入伤处,清清凉凉的味道,等那一阵痛劲过去,墨九便明显感觉脚都轻快了不少,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就剩下一种很舒服的感觉——都说良药苦口,原来良药也苦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