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昨夜他留下一封信,失踪了。
韩度的眼前,晃动着那张薄薄的信纸。
“年老体衰,不堪重用,自请脱离潜火七队帐前四队第一队葵组。”
落款是“嘉泰三年八月十六日夜,梁升。”
签名的地方,戳了一个鲜红的指印,仿佛一团小小的火。
与此同时,城东南。四个壮汉抬着一顶大轿,不疾不徐地朝着候潮门走去。轿夫个个膀大腰圆,目光沉沉,神情冷肃。
轿子是一顶竹轿,没有丝毫装饰,青色的轿帘垂下了,窗帘也闭合着。
轿子一颠一颠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似乎坐在里面的是一位大胖子。
此时,正是八月十七日上午,城内诸多闲暇人士,邀约着去江边占个观潮的好位置。
出候潮门直通江岸的道路上,都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
谁都没注意到,一顶竹轿下不断滴下血迹。更不会有人想到,轿内绑着两个男人,布团塞口,动弹不得。
其中一人,正是九公!他紧咬牙关,脸上薄薄一层冷汗,五官扭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