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无论谁来劝你,你都不肯再回学校去上一节课,尽管你父亲打通所有人脉仅仅只让学校给你记了一个小过,你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等到高考的时候,你进去坐了半个小时就出来了,连监考老师都说,要不是做好出国的准备了,谁敢这样。
出乎所有人意料,你没出国,你也没复读,你成了大众眼里仗着家境优渥就玩世不恭的败家子。他们不知道你其实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你玩儿音乐,去酒吧驻唱,倒卖数码产品,赚钱养活自己。你只向家里要了一套九十平方米的小居室用来疲惫的时候收留自己充满倦意的身体和同样充满倦意的灵魂。
可是这些在外人看来,全是不务正业。
我们后来的那些夜晚,你抽着烟,凝视着窗外无际的黑暗,你说,我很喜欢一句话,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我傻傻地站在你身后看着你的背影,你的影子那么长,好像一直蔓延到了我的心里。我从你身后抱住你,内心有潮汐起伏的巨大声响。你说,我交过很多女朋友你知道吗?我的过去很混乱你知道吗?你还说,乐言,你那么好,我不忍心……你是一张白纸,我不想你被甩上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