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书与公子寒已经订婚,假如天子门是迟早的事,成为国母也是迟早的事。如此,鱼书若是替公子寒留下子嗣也理所当然是嫡,子汤也跟着沾光。
孟兰随意应了声,他无暇顾及这些,倒是担忧赫天子的安危,毕竟那是在塞上莽原,是在邹固的地盘。
于是孟兰翻身上马,策马而去,子汤也只好跟随。孟兰是个文人,虽然骑得了马匹,却不擅长纵马。马蹄踏起草屑和尘土,跟在孟兰身后的子汤吃了一肚子的灰。
“太师,慢些,你又不精通骑术。”子汤喊道,又吃了好大一口灰。
孟兰轻轻叹了口气,他有幸和医圣蒲邈见过一面。蒲邈说疾病可察,人心难测;疾病可治,人心难医。
到底是个医圣,一席话不无道理,大黎五百零五年一向忠心耿耿的中山恐怕心已经不在大黎了。孟兰现在只能指望凌寒了,凌寒是公子枝的人,他信得过。
塞上莽原,赫天子尽情纵马,好不快活,抛去了三千烦恼,就和当年意气风发的大黎赫公子一样,而不是赫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