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引桐吃惊道:“为何还不去请太医?”
那小太监点点头,不住称是,一溜烟跑了。乔引桐见众人如此忙乱失常,料想聂琰一定十分不妥,心里顿时打了个突,急匆匆进去。
聂琰躺在龙床上,面色惨白,眼睛微微睁开,看到乔引桐来了,却只是淡然一笑,示意他坐下。
乔引桐摸了摸他的手,只觉烫热得很,惊道:“陛下在发烧。”忙要太监去绞了一张打湿的巾子过来,给他轻轻覆在额头。又着急要个太监赶紧禀告太后。
聂琰略微好过一些,又笑了笑:“还是小乔伶俐。”人在病中,这轻薄的言语也说得有气无力。
乔引桐瞪了他一眼:“陛下有甚么过不去的心事,要这样自损?”
聂琰笑道:“我恨孤苦伶仃,无人对我真心。”
还是那么轻薄淡漠的口气,却让乔引桐听得心里一绞,忍不住说:“陛下……我对你……便是真心。”
聂琰笑笑,信手抚摸他秀美的脸颊,柔声道:“小乔,可惜啊,你……还不够做人,只是一样好看的器物。你的真心,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