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两个多月,云裳把王府照顾得井井有条。阿年从北境厉州寄来了四五封书信,桑子鱼也向她报了平安,只有花飞渡自那夜一走便杳无音讯。
秤砣七目色稍暗,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笑容,“花夫人就那样,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从来都像个透明人,谁都找不到她。”
话虽如此,但谢无猗从来没有和她分开这么久,自然牵挂万分。
“外甥女放宽心啦,”秤砣七从袖中摸出一块糖扔给谢无猗,“此去谷赫虽然注定免不了波折,但缇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花夫人肯定能安然无恙地回来。”
谢无猗手中漫不经心地抛着糖块,“七伯伯倒是清楚花娘的行踪。”
秤砣七嘻嘻一笑,几分窘迫自他眼角的皱纹中泻出,“其实我也知道外甥女和殿下都去了哪——”
“那玉蛟令呢?”谢无猗忽地将糖块握在手心,神情转冷,“七伯伯见多识广,可听说过玉蛟令?”
秤砣七脸色骤变,他垂下眼睛思索片刻才低声道:“我只知道那是皇家暗卫,他们的身份极其隐秘,有专门通信的信物,细节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