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凌皱了皱眉,竟也没有再说什么。
看来,那年的事,他们到底都还铭记于心。
那年我们都还年少,连司徒凌也只是十五六岁的少年,行事都还任性。偶尔冒撞走入深山,不但迷了路,还遇上了狼群。司徒凌年纪稍大,拼了性命保护我们两个先逃远了,才遍体鳞伤地冲出狼群。
给司徒凌清洗伤口时,十岁的司徒永因那狰狞的伤口难过得哭了,他却把我们两个抱住,说道:“晚晚,永弟,我是你们的师兄,保护你们份所应当。”
后来,司徒凌因伤口溃疡,一直高烧不醒,我和司徒永轮着照顾他,轮着出去打些野物回来充饥。司徒永出去拾柴时看到崖边有大丛治伤的草药,便攀了上去采药,下崖时因气力用尽连着摔落几次,鼻青脸肿一瘸一瘸地抱了药回来,熬了汤竟不舍得自己喝一口。
因为三人都受伤不轻,给师父们找回去后各自休养了好些日子才恢复过来。那是唯一一次我们闯了祸却没给师父们惩罚。
师伯无尘大师曾负手向我师父无量师太笑道:“难得这三个孩子出身富贵,却能风雨同舟,不离不弃,也算是患难见真情。我看他们也都是聪明人,日后在大芮朝中彼此照应,相扶相携,必可大有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