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喝完一杯酒,便站起身,一把推开餐盘和我们吃剩下的少许冷香肠,再仔细擦干净餐桌上的漆布。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张方格纸、一只黄信封、一支红木杆的蘸水笔和一个方形紫墨水瓶。等他一告诉我那女人的姓名,我就明白她是摩尔人[3]。我动笔写信,写得有点随意,但是我也尽力让雷蒙满意,因为我没有理由不让他满意。信写出来,我高声念给他听。他边吸烟边听我念信,连连点头,还请求我再念一遍。他十分满意,对我说道:“我就知道你是见过世面的人。”开始我还没有发觉他跟我说话用“你”相称了,直到他明确向我表示“现在,你是我真正的哥们儿了”,这才让我惊觉。这句话他又讲了一遍,我便应了一声:“是呀。”跟他做不做哥们儿,这对我无可无不可,而看他那神态,还真有这种渴望。他把信封上,我们把酒喝干。然后,我们抽了一会儿烟,没有再说什么。街上一片平静了,我们听见一辆驶过的汽车,轮子滑过路面的声音。我说道:“时候不早了。”雷蒙也是这样认为。他还注意到时间过得很快,在一定意义上,也的确如此。我昏昏欲睡,却又懒得起身。我的样子一定显得很疲惫,雷蒙才对我说千万别灰心。乍一听我还没闹明白。他便向我解释道,他得知我妈妈死了,但是这种事早晚有一天要发生。这与我的看法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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