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赶到廊坊天都快亮了。
下了车,又打车到明珠商厦楼下,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戴着帽子缩手缩脚立在楼边上。
“姐夫!”立冬喊了一声。那男人偏了一下头,又朝立冬挥手,示意他跟着自己走。立冬和那男人一前一后走了五六百米,见着一个巷道,那男人一转,立冬紧紧跟上——里面是个大院,大院里盖着许多小平房。冬天,平房没有统一供暖,许多家门口还放着蜂窝煤炉子和炭盆。男人进了挑着一架绿色棉帘子的屋,立冬紧随其后。屋里只有一张床,一个还在微微泛红火星的炭盆,一张破旧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些餐具和洗漱用品。
“到底怎么了?”立冬有些着急。
“他大舅,我就只能靠你了。”立春的丈夫吴永通刚说一句话,眼泪就要流出来了。
“你怎么不回家?我姐都急死了,我给她打个电话。”立冬要掏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