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鱼儿惊跑了不说,溅起的水花洒了何濡一身,他没有动怒,头也不回,叹了口气,道:“七郎何苦扰人好事?”
以他的智计,不用回头也知道整个静苑,敢在他背后用石头砸鱼的人有且只有徐佑了。
徐佑负手而立,打量着池塘中泛起的层层涟漪,笑道:“我今日才知其翼原来有此雅趣!”
何濡收了竹竿,交给冬至放好,凝视着徐佑,道:“藋籊竹竿,以钓于淇。岂不尔思?远莫致之!”
“淇水滺滺,桧楫松舟。驾言出游,以写我忧!”
这是《诗经•卫风》里的诗句,写的是卫国一女子远嫁他乡,在淇水垂钓时不由的想起远方的亲人,何濡借此表达思念之情,徐佑回以重逢之喜。两人对视片刻,同时大笑,好一会才止住,何濡戏谑道:“七郎清减了,看来那位余氏的厨艺比不上她的美貌……”
徐佑忍住翻个白眼的冲动,无奈道:“冬至在呢,说些甚么疯话!”
冬至吃吃笑道:“我什么都没听见!”
徐佑瞪了她一眼,指着何濡故作正色,道:“洒金坊里两位厨娘,一个樊氏,一个余氏,你偏偏拿余氏来说事,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要是真的有意,我可以做主,为你说了这门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