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十分平静:“我并未假仁假义,也用不着.岳鹏举逃到南门时,我本可以出手助他一次,我甚至看到了那个和尚鲁达,哪怕是有一点援手阻拦秦桧一截,他就会救走岳鹏举.但我没有,因为,我早就希望并一手策划了岳鹏举之死,怎会救他?!而你,花溶你不一样.我从未希望你死……”
“恶贼,你和赵德基一样,是天下最大的恶贼,你和秦桧一样,是天下第一无耻的垃圾……”花溶扑上去,耳光再一次重重地落在他的脸上,头上,纠扯,撕咬,毒打……金兀术一动不动,被厮打得嘴角流出血来,如一滩泥一般倒在地上.
许久,她打得累了,浑浑噩噩中忽然急中生智,想起自己的匕首,举起就向金兀术心窝刺去……
“你若杀了我,就休想再杀赵德基,秦桧了……”
匕首抵在他的胸口,花溶的手微微发抖.
他自嘲地笑起来:“花溶,你该知道,我命不久矣,你杀不杀我都是一样.如果我还能多活些日子的话,至少还能助你杀掉秦桧和赵德基.”
她的手抖得更加厉害.
“你早已下了毒,我的命完全掌握在你手里.我不敢在你面前说谎,花溶,你自己分辨一下这番话的真假.”
花溶的手一松,匕首“当”的一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