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寒宵张了张嘴,一脸欲言又止,最后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白未晞知道他这是妥协了。
“你找到江鹤亭没有?”
蔺寒宵摇头:“我知道他在邮轮上,也知道他在给谁做事,但是还不知道他的具体位置,到目前为止也没见到他。”
白未晞扭头扫了一眼房间,从床头柜上拿了一张信笺纸摊开,拉着蔺寒宵坐下说:“把你掌握的信息跟我共享一下,我们一起计划下一步行动,现在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开船了,最好能在这之前把江鹤亭带下去。”
蔺寒宵为难的说:“把他带走谈何容易,他为了这一天计划那么长时间……”
“要是清醒的带不走,那就打晕了带走,我记得身体有恙的人是不能出海的。”
蔺寒宵:“……算你狠。”
“别废话了,赶紧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说说。”
蔺寒宵斟酌了一下,说:“江鹤亭现在在给‘那位’的亲兄弟做保镖。”
白未晞皱眉:“亲兄弟?”
“对,‘那位’有个小他十多岁的弟弟,也就是这艘邮轮的主人,兄弟俩的感情很好,说起来这个邮轮公司还是仰仗‘那位’才办起来的,如果我没猜错,江鹤亭应该是想趁着今天杀了‘那位’。”
虽然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但是听蔺寒宵这么一说,白未晞还是一阵心悸。
“我想江鹤亭应该已经调查过了,知道‘那位’身后的水有多深,自己短时间内动不了他,所以才想出这么极端的方式来报复,我看他根本就是打算跟他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