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过去了,仲康一直昏迷不醒,片子里照出了他的头中有血块,什么时候能睁开眼睛,连医生也无法定论。甚至,有可能他会一直这样昏睡下去,直至身体的各项功能完全衰竭,在睡梦中结束年轻的生命。
我静静地坐在仲康的病床前,不过是几天而已,原本年轻朝气的面庞,现在已经瘦了一圈,皮肤黯淡无光,各种迹象表明,他并没有一点要醒来的样子。我拉起他的手,轻轻地摩挲着他的手背,脑海中想起的都是与他相识以来的情形。
在香港的时候,我阑尾炎住院,是他衣不解带地照顾我,然后在我的病床前、醉意中第一次提起他的母亲。
没有月亮的中秋佳节,在雷雨中,我一个人躲在房子里发抖,是他敲开我的门,一直等到雨停才离去。
“惜惜,喊姐姐!”
“姐姐是胆小鬼,怕打雷,惜惜是个男子汉以后要好好保护姐姐啊……”
“最近惜惜越来越胖了,我让它减肥,它就和我生气了。我是为了它好,可是想着它的姐姐不在身边,我怎么可以欺负它呢。忍不住宠着它,它的脾气就越来越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