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朱佑樘不想妥当处理,而是真的没有那个条件去处理。
只是地方悬远,瘴疠难守这两点,就让人头大如斗啊!
一个小太监迈着小碎步来到殿内,在司礼监秉笔太监戴义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戴义走到朱佑樘近前说道:“陛下,太子太傅,内阁首辅大学士刘健觐见。”
朱佑樘眉头一皱,刚刚午朝的时候已经见过面了,难道又出了什么事情?
张骥随后看到一个面容清瘦,须髯很短的老头走了进来。
不问可知就是内阁首辅武英殿大学士刘健,此人刚刚接替病重的徐溥出任首辅。
见礼参拜过后,刘健眼睛略微一扫,神色有些诧异。
也不能不诧异,殿内一看就刚刚经过殴斗,地上还躺着三个太监呢!
压下心中的疑惑,朝马文升颔首为礼,朗声道:“陛下,刚刚接到带管广南西道,湖广按察使陶鲁的奏章,征剿瑶僮不利,土官多有推诿不肯效力,陶鲁奏请调狼兵围剿瑶僮,还列上了需要的军马钱粮数目,请陛下过目。”
张骥紧挨着马文升,不懂就问,“马尚书,瑶僮是啥?很能打很厉害吗?”
马文升寥寥几句,张骥才知道瑶僮实际上是瑶族,侗族,壮族的古称。
随着刘健继续说,张骥明白了,西南地方有瑶僮作乱,而同为瑶僮出身的土官根本无力征讨。
而流官,也就是朝廷委派的官员势力太小,连土司都摆弄不明白,一遭遇瑶僮作乱,除了等死就只能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