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留存的还有九幅毡幕,第十幅给当时侵略意大利的法国兵割成片片,为的要更易出售。图稿中三幅已经失踪,但现存的图稿却有一幅失去的毡幕的图稿。把拉斐尔的原稿和佛兰德斯工人的手艺做一比较的事已经是不可能了,因为毡幕已经破敝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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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毡幕—— 其中两个除外—— 都是取材于使徒的行述,或是记述基督教义起源的故事。其他两幅则取材于《福音书》。由此可言,这些图稿是一种历史画。
关于历史画,乔托曾在阿西西的圣方济各的行述画上做过初步试验。像我在第一讲中所特别指出的一般,乔托尤其注意在一件事变中抓住一个为全部故事关键的时间,用一个姿势、一个动作来表现整个史实的经过。其后,整个十四世纪的画家努力于研究素描:拉斐尔更利用他们的成绩来构成一片造型的和谐,并赋以一种高贵的气概以别于小品画。
我们晓得,历史画是一向被视为正宗的画,在一切画中占有最高的品格。而所有的历史画中,在欧洲的艺术传统上,又当以拉斐尔的为典型。例如法国十七、十八两世纪王家画院会员的资格,第一应当是历史画家。勒布朗、格勒兹都是这样。即德拉克鲁瓦画《十字军侵入君士坦丁堡》,虽然他在其中掺入新的成分,如色彩、情调等等,但其主要规条,仍不外把全幅画面,组成一片和谐,而特别标明历史画的伟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