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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种族抛得七零八落的,来自一个消解时代的人,他本身肉体中具有多种多样的出身遗传,这就是说,含有矛盾和一再矛盾的冲动和价值尺度,它们彼此争斗,永无休止——这样的人,一个具有迟来文化和破坏之光的人[23],总的来说变成了一个软弱的人:因为,他最基本的要求就是战争,他就是战争,有一次似乎达到了终点;幸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与一种安慰性的(譬如,伊壁鸠鲁式的,或基督教式的)药物和思维方式相一致。首先作为休息之福,不受干扰之福,饱暖之福,最终统一之福,作为“安息日之安息日”,以便同神圣的古希腊修辞术教师奥古斯丁交谈,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但是,如果矛盾和战争在一个如此的天性中,就像生命刺激和生命欲望要更多地起作用一样的话——,那么另一方面,为了使其强大和不可调和的冲动,则随之遗传和培养了作战中本来的高超技能和雅致,即自制、自我蒙骗;于是,就产生了神奇的无法捉摸和不可设想的现象,那些为了取胜和引诱而事先确定了的谜一般的人,其最美妙的表现,就是亚西比德[24]和凯撒[25](——按照我的审美,我喜欢把与霍亨斯陶芬王朝弗里德里希二世[26]与那些首批欧洲人为伍),也许在艺术家中还有达·芬奇[27]。他们恰都出现在那要求安宁的更加软弱的种属走上前台的时代:因为,这两个属性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出一辙。